近干什么,分明就是想和人家旧情复燃,虽然我讨厌顾白婴,但人家是修仙界的天之骄子,怎么可能和这种魔头在一起!别痴心妄想了!”
“噗,”正与牧层霄搭讪的白骨妇转过头来,漂亮的眼睛笑成弯月,说的话却不怎么客气:“我们小殿下还需要勾引吗?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,混沌殿中光是男宠就有七个,各个乖巧体贴美艳绝伦,勾引,犯着的吗?”
“就是就是,真是抱着屁股上楼——自己抬自己!”山蜘蛛赶忙附和。
山林寂静,说话的声音尽数落于众人耳中,簪星神情平静,似乎毫不在意旁人闲话,顾白婴眉心隐隐跳动,似是想发火,终于还是按捺下来。
听琼娘说,馀峨山山形每隔数年,便会自动变幻。曾在这里的湖泊,也许下一次就不翼而飞,原本是荒芜的地方,或许能生出花丛。难怪先前不姜给簪星的那份舆图全然对不上。
众人在山中行了许久,直到挂在白塔上的落日只剩一点余晖照耀隆起的山丘时,前面两人停了下来。游郎从身下的棕熊上走了下来,拍了拍那头熊,棕熊便低叫一声,远远地走开了。
“这里是司幽国。”琼娘道。
簪星抬眼望向前方,神情一顿,半晌,她迟疑地开口:“这里不是一个村子吗?“
眼前是一处村落。
这村落不大,修建在一处稍平的山腰处。土路十分平坦干净,土路的两边则修建了一排排房屋。这些房屋都是泥土屋,一面是白色屋顶,一面是黑色屋顶,形状大小几乎都是一模一样,看起来十分整齐。
簪星看向琼娘:“这就是司幽国?”
既是一国,怎么也不该如此寒碜。当初离耳国在海岛上,海岛虽不大,城池里还是应有尽有。而眼前这村落,且不说繁华了,看起来人丁都不盛,甚至不如太焱派一个宗门人多。
“司幽国两族不嫁不娶。”琼娘解释:“人口只会日渐减少。所以一国之人,到现在只剩这些。”
“不是说互相瞧着就可以生出子嗣吗?”簪星问。
琼娘失笑:“那不过是传说。不嫁不娶,也无法孕育后代,司幽国的人只会日渐减少,待有一日,司幽国会从世上彻底消失。”
田芳芳轻咳一声:“问句冒犯的话,你们是不想有后代呢?还是不能有?是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?”他把门冬拉出来:“我们宗门的小师弟很会看病,要是身体有问题,说不准他能帮你们看看!”
“多谢好意,但是不用。”琼娘的笑容转淡:“天道公允,自有平衡之意。司幽国千年来就是如此,我们两族没有子嗣,也无须子嗣,繁衍不是必须,待百年之后,躯体归于尘埃,洒入山中,与青山同寿,未必不是一种延续。”
她说得平淡,眉眼间似乎是看穿了一切的通透,又像是有一点轻微的厌世。
山中人,总是有些不同寻常。
游郎对众人道:“今日天色已晚,山中夜黑,只能明日清晨出行,五轮塔离村子还有些距离。今夜你们歇在此处,这里有一些空了的屋子,你们自寻住处吧。”顿了顿,他又警告道:“不要在此处打架,山中花草难种,原先此处荒芜,好容易才覆满此地。若是毁坏”他道:“须得赔偿。”
果真是个十足的环保主义者。
这村落里原先屋子都是住满了的,后来有一些族人去世,屋子便空了。里头还算是干净,几个思女族的姑娘过来给众人送了一些被子,又去煮吃食了。
到了晚上,这里就渐渐热闹了起来。
炊烟从屋顶升起来,四处弥漫着粥饭的清香。司幽国的图腾是一个天平的图案,似乎预示着他们对‘平衡’一事相当看重,或者说,他们都有强迫症。屋子里的锅碗瓢盆都是整整齐齐地叠好,凳子的摆放、被褥的折叠、杯盏的分布,簪星甚至怀疑他们泡茶放几颗茶叶也是算好的。
才刚寻了个屋子坐下来,就听见外头有人喊道:“思思师姐醒了!”
那个被簪星从水底救回来的湘灵派女弟子,总算是醒了。
“早不醒晚不醒,偏偏在这时候醒。”白骨妇翻了个白眼:“我们小殿下骂都挨完了,那丫头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这还用问,肯定是故意的。”山蜘蛛哼哼了两声:“真是老子偷瓜儿盗果,老子杀人儿放火——一辈更比一辈坏!”
小双冲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,这二人便不再开口了,默默退到一边。小双走到簪星身侧,问:“小殿下打算如何?”
簪星抬头:“什么如何?”
“那位小顾仙长,如今是除魔军的首领”小双一边开口,一边打量着簪星的神色。不姜说了,簪星毕竟年纪还小,如今顾白婴不仅站在了簪星的对立面,还将簪星整个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。年轻男女之间,总将情啊爱啊看得格外之重,要是簪星一个想不通,做了傻事,那可真是不值得。
小双还在斟酌着安慰簪星的话语,就听见簪星道:“你说的不错,顾白婴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。如今已经遇到,看来坐收渔翁之利的计划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