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到几乎没有情绪。仅有的那几次,大多也和她、和吃醋有关。
在前方车子缓慢启动的时候,重重的长裙遮盖下,被擦干水分的饱满樱桃也被默不做声地缓缓推入小猫口中。一切进行得隐秘而安静,只有好似气泡破裂的柔软声响,又像黏腻的紫藤萝开花,挤挤压压,咕叽咕叽,温暖的,潮湿的,干净的手指,细细的银丝。林誉之又取了一张湿纸巾缓慢擦拭干净双手,侧脸,对着妹妹柔软一笑:“再坚持坚持,马上就到家了,格格。”
他口中的坚持仍旧是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。
林格不知是否该庆幸樱桃不会跳?还是说,庆幸这盒樱桃里最大的也只是比一元硬币大一些?
她本以为这种事情很好解决,只是一个小小樱桃而已,大约也就是比卫,生棉条稍稍地、略略地存在感强烈一些?更何况樱桃还是圆圆的光滑面,只有一个梗。
问题就在梗上。
不确定林誉之是有意还是无意,大约也是医生的本能,不会乱七八糟地放糟糕的东西,樱桃也浅,梗就在小猫口处,若有似无,恰到好处地触碰到藏起来的小鸟喙红豆尖。
林格尝试坐起,调整姿势,偏偏车子忽然右转,不是急转弯,但没有防备的她还是重重地坐下。她差点叫出声,转脸看林誉之。
林誉之温和问:“怎么了?”
林格说:“没事。”
缓缓,缓缓调整姿态,她不知道天眼的威力有多大,更不知摄像头能清晰地捕捉到多少信息。
林格只知道自己已经隐隐约约在崩溃边缘了。她打开手机,导航显示距离家中大约还有四十五分钟的路程,这还是在不会继续出现堵车的前提下。这个时间长度令林格后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,她慢慢地喘口气,竭力地令自己保持冷静。
这种事情在此刻变得如此困难,担心监控而不敢伸手去拿,裙子贴在腿上,樱桃梗被丝质裤压到贴在鸟喙旁,车子行驶平稳,但每次面对红灯时的停车,总能令林格一晃,用力伸手按紧车玻璃窗。
她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途这样的漫长,漫长到等下车后,她仍旧坐了很久,才下车。
林誉之伸手要扶她,被林格重重一巴掌拍在手臂上。
林格看他时的眼睛都像藏了一团岩浆,汩汩地流着。
“别扶我,”林格说,“才不用你扶。”
林誉之笑,不反驳,只在身后看着妹妹走。
林格这几步路走得艰难,本以为坐车时候的红绿灯已经足够煎熬了,没想到走路时的摩擦更能被称作“磨人”,一步一磨,一路走,一路淌,还不能抓挠,也掉不了,被真丝稳稳地托住。电梯停在门口时,门刚开,林格有些粗鲁地甩掉脚上的鞋子,也来不及仔细换,踢踏着自己的拖鞋,歪歪扭扭地往房间中走,龙娇和林臣儒都在厨房忙碌,噼里啪啦的炒菜声,锅碗瓢盆碰撞,呲呲啦啦,热油滚香肉——
林臣儒探出半个身体,只看到林誉之拎着包往林格房间中去。
他问:“格格呢?”
林誉之说:“回她自己房间了,东西太多,我帮她拿过去。”
林臣儒不疑有他,喔一声,叮嘱:“早点出来吃饭。”
林誉之笑:“好的,爸。”
的确得早,还得快。
林格背对着他,已经捏着樱桃丢到桌上的托盘里,那本来是她盛换下来首饰的小玻璃托盘,干净透彻,灯光一打是纯净的光,并不逊于江户切子。现在那上面只有孤零零一个红樱桃,拖拖地曳着一串晶莹的银光,瞧着就知已经熟透了。
林格不避讳他,自顾自地换上睡衣,弯腰从床边小柜子中翻自己的玩具和清洁纸巾,打算去清洗:“你出去吧,帮我拖拖爸妈,等会儿我就好了。”
林誉之自背后搂住她,下巴放在她头顶,柔声:“考虑一下我?”
林格还真的没有考虑林誉之。
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,快的话用不了一分钟,可林誉之若是来,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得了。但话又说回来,和这东西相比,显然易见的,林誉之更合适更舒服。
她没想清楚,林誉之已经捧住她的脸:“好格格,时间不多了。”
的确不多了。
林格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本领,怎能一句话就叫她神魂颠倒,东西也丢了,窗帘也拉了。她按着林誉之的肩膀,想让他坐下,但林誉之却示意她站着,站稳,他轻松地将妹妹整个人抱起,示意她搂紧。
“搂住我脖子,”林誉之含笑,“月退也夹稳些,别掉下去。”
林格说:“你不要吓我。”
“我们快一点,”林誉之说,“把我们格格弄开心了就停,好不好?”
十分钟后。
有着浓烈林格味道的西装裤被丢进洗衣机中,林格换上睡衣,没什么力气但周身懒洋洋地坐在餐桌前一勺勺喝汤,换了裤子的林誉之站起来,体贴地给家人一碗碗地盛汤。
父母绝不会知道十分钟前发生了什么,龙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