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厄斯闻言没有说话,他无意识攥紧手中的酒杯,不知在想些什么,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某种东西触动了一瞬,涟漪很浅,却久久不散。
他皱眉喝了一口酒,试图以辛辣的酒液压下那种异样的感觉,然后将酒杯递到许岑风唇边,微微用力按住了对方浅色的唇瓣:“喝一点?”
许岑风摇头:“我不喝。”
法厄斯闻言轻笑一声,心想这只雄虫还真是奇葩,不烟不酒,不嫖不赌,全世界也找不出来第二个。他倾身靠近许岑风耳畔,声音沙哑低沉:“喂,你确定不喝?”
许岑风仍是拒绝。
法厄斯见状只好将酒杯对准自己,但并没有立即喝下去,而是忽然倾斜手腕,任由玻璃杯里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向下飞速流淌,打湿了他白色的军装衬衫,也打湿了他古铜色的皮肤,隐隐透出今早被遮得严严实实,但还未来得及消肿的地方。
法厄斯微微勾唇,在许岑风耳畔挑衅问道:“这样你也不喝?”
醉
许岑风从小在深山中长大,极少接触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,他认真读书,踏实做人,那种可能上瘾的危险游戏都被他牢牢划在了警戒线内,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。
法厄斯就像一个不良少年,故意把许岑风这个好学生拖下水,想让面前这只干净的雄虫沾染上和自己一样的颜色。
“砰——”
是玻璃杯遭到撞击哗啦落地的声音。
许岑风毫无预兆将法厄斯抵在冰凉的酒台上,低头顺着对方的锁骨一路亲吻了下去,指尖紧紧掐住雌虫精瘦的腰身,竟带着几分与性格截然不同的粗暴。
暗红色的酒液从法厄斯脖颈缓缓淌过,让他古铜色的胸膛多了一层晶莹的色泽,最后悄然没入皮带缝隙,打湿了下面黑色的军裤。
酒液是苦涩的、辛辣的,一如他们上辈子纠缠不清的一生,余韵偏又绵长。
“唔……”
法厄斯无力仰头,伸手按住了许岑风的后脑,却犹觉空虚。他将许岑风拽上来面对着自己,喘着粗气问道:“酒好喝吗?”
许岑风闻言呼吸乱了一瞬,他刚才其实只尝到了一点零星的酒液,但更多的记忆触感则是雌虫紧致光滑的皮肤,还有纹理清晰的腹肌,眼神迷茫了一瞬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法厄斯发现许岑风的脸有些红了,因为对方肤色白净,所以看起来犹为明显。他双手捧住许岑风的脸,仔细端详一瞬,心想这只雄虫怎么看起来像个雏一样:“你以前标记过别的雌虫吗?”
许岑风摇头。
法厄斯闻言心头一跳,他拿起旁边的酒瓶含了一口,然后捧住许岑风的脸不怀好意将酒液渡了过去,后者有些受不了这种辛辣的刺激,后退想躲,却反被法厄斯吻得更深。
许岑风原本没醉,这下也多了几分醉意,唇舌交缠间尽是一片微醺的酒味。他的大脑混沌不清,下意识将法厄斯抵在桌沿边缘,伸手解开了对方的军裤。
“喂——”
法厄斯按住许岑风的手,不虞挑眉:“我可没说让你标记。”
许岑风喝醉了,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上辈子。他把脸埋在法厄斯颈间,心想这只雌虫以前不是老喜欢逼着自己标记吗,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,微不可察皱了皱眉:“为什么?”
“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法厄斯确定许岑风喝醉了,心里难免冒出了几分坏念头,想套套他的话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