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香也罢,还特意涂抹脂粉掩饰自己的病容……你这是为了什么呢?”
范翕:“……!”
顿时明白这个小女子在做什么了,他不可置信,想不到她有这样清纯无辜的相貌,却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,竟会贴着他的脸嗅他……此女甚淫!他到底看错了她多少!
范翕立刻甩开她手臂,自己飞快后退。他往后贴门而站,冷目相望那被他甩得吃痛靠墙的女郎,他感觉自己脸颊还在滚烫,她肌肤贴过来的柔腻感让他方才片刻间失神……他脸忍不住红了,但是他对她的有感觉,此时却让他自己暗恨无比,恨自己如此不争气。
范翕怔了许久,他万般难过地垂下眼,自怨自艾般苦笑:“大约是我不像你那般心狠。说不爱一个人,就立马可以收回心。”
玉纤阿抬目望来,听出他借着装可怜,说出对她的指责。
玉纤阿如今不在他面前装了,她淡淡笑了笑,说了实话:“公子这话好没道理。若爱一个人,自然不会立刻收回心。若是能立刻收回心,说明还是不够爱。却也不必因此指责我冷酷无情。公子怎么不想一想,为何那男子无本事,让我深爱呢?也许是他身上并无太多让我爱的东西吧。”
范翕一顿,他嘲讽望来:“现在倒是怪我没本事留住你的心?你能爱什么?左不过权势,右不过地位。那你岂不应该去配给周天子,让我叫你一声‘夫人’呢?”
玉纤阿静了下,想到原来她在他眼中,为了想要的权势地位可以如此不择手段。在他眼中,她大约会为了地位去做他父王的后宫夫人……玉纤阿不愿与他多说,只淡淡“哦”一声:“公子这建议倒是提得不错。”
她故意刺激他一般,仰头对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:“你说得对。我不会主动爱谁。谁有本事,我就爱谁。谁先爱我,我就爱谁。谁对我好得要死,爱我如爱他自己,我就爱谁。”
范翕早料到这个答案,倒不如何失望。他目光定定地看她,目光轻轻亮了两下。想她这个答案……倒是和他蛮像的。
可惜她玩弄的人,是他!被欺辱的人,是他!
范翕柔声笑,笑得古怪,笑得玉纤阿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。看他望着她:“你倒把自己说的毫无原则。但我看你也很有原则啊。你不入吴王后宫,却勾我,勾奚礼,可见你志还不小,比你说的还要坏些。”
范翕低头慢悠悠拂自己的袖子,威胁她道:“看着吧,等我走前,我会向吴王建议,将你收入后宫。你的后半生,就去和一个半死老头子相爱去吧。”
玉纤阿立刻慌了:“你敢!”
范翕见吓唬住了她,心情极好。他慢条斯理道:“你猜我做不做得出来?”
他目中的阴狠无情,几多病态,并不是完全吓唬她。若她惹了他,他真的能作出这种事来。
言罢,他便不想再和玉纤阿说话了。范翕拉开门,想这样走了。范翕侧脸玉白,神情平静。玉纤阿见他步伐温淡、负手而行的模样,她心忽然空了一下。她觉得范翕说让她入吴王后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,而且他的样子好像他们就这样结束了,范翕不在意她了,他日后再不会找她了……玉纤阿心情慌乱,恍惚地向前追了两步,扯住了他的袖子。
范翕回头看来。
玉纤阿:“……”
她也不知她为何会主动去追他……玉纤阿仰头看他,低声:“公子的发冠歪了。”
范翕不在意地“哦”了一声,意兴阑珊道:“大约是方才被你弄歪的。”
他话一落,两人同时想到了刚才两人挨得那么近,她贴脸嗅他的模样。范翕咳嗽着,侧过了脸,他故作淡定地抬手去正自己的发冠。但他半天正不好,玉纤阿盯着看了半天,忽而噗嗤笑出声。她这一笑,把范翕气得不轻,他当即向她瞪来。
玉纤阿柔声:“公子低头,我帮你正吧。”
她语调太柔,说话又说得这么自然,范翕糊里糊涂地低下了头,她的手挨到他发间时,范翕才想到自己为何要让她碰他发冠。女子发不能随意碰,男子的发冠自然也不可以。她算是和他什么关系,竟敢碰他的发冠?
玉纤阿仰着脸,呼吸浅微地拂在公子翕面上,她认真地盯着他的冠,帮他将冠中珠正好,帮他将乱了的发丝束进冠中。为了方便她动作,范翕不得不俯着身就她。他垂眼,眼下便是她近在咫尺的颈下部位。
女郎呼吸起伏间,小丘孑立,漫漫托在单薄春衫下。随着她动作在轻颤……总觉得一掐便能掐出水。
并不算大的山丘,形状却甚好,甚翘。那山下有水,是山在春日融融下所化的。会甜得如花蜜一般,会蓬松柔软得如雪一般。雪会化掉,她却不会,山水重重,周而复始,始终那样美地诱着他……
范翕盯着便移不开眼,想要将手移过去。暗恼为何两人现今已经分开,若是往日,他便可以抱她,可以悄悄试探她,可以试着摸一摸……范翕在心中寻思了一下强抱她的可能性。结果倒不会如何,只是大约又被玉纤阿看不起。
她就觉得他好她的色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