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神与神明的交战之中，没有人在意谢琨的状况如何。

甚至于他所谓本命契约的青鸾鸟，亦是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，只是紧张的看着战场之中的亡月。

那才是它真正的主人。

“………”

楚晏书循着桑落的气息，抵达神凰殿之时，看到的便是神凰殿内大大出手的神凰之魂，还有那一缕魔魂……

看到魔魂的那一刹，脑海中的记忆席卷而来，霎时间便是将他淹没。

楚晏书面色微变，脸上血色全无，

“怎么会？”

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
魔神…不应该被封印在浮生塔下吗？

玉衡道尊数千年前祭道而死，就是为了将他封印。

浮生塔的封印犹在，他怎么可能………

亡月亦是注意到了楚晏书，他抬手击退凤凰，回眸一笑，嗓音低磁，

“许久不见啊……”

四目相对，只是这一眼，楚晏书顿觉脊背发凉，整个人冷到了骨子里。

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许久不见？

分明在这一世，他们未曾见过。

下意识的，楚晏书想逃。

他不想见到亡月，很不想。

“………”

地心深处，凤凰体内魔毒涌动，神志已然不甚清明，它眼底神色变幻，最终看着桑落化为了请求，

“桑落，杀了我，我不想化魔。”

桑落立于它的身前，抬手划破了自己的手心，任鲜血将凰主令紧紧包裹，化入体内。

这过程并不容易，少女的额前亦是沁出滴滴汗珠，

“凤凰，我不会让你魔化的。”

桑落轻声开口，将火灵灌入凤离，

“会疼，忍一下。”

凤凰未曾接受凰主令的传承，并不明白桑落此刻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可下一刻，桑落抬起凤离剑，在原来的那道伤口上，给它来了一个一剑穿心。

凤凰喉间骤然涌出鲜血，烈火焚尽五脏六腑，似是要将他炼化一般，他抬手抓住插在胸前的凤离，看向桑落，眼底情绪隐忍复杂，

“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？”

她，很有可能，会死的。

桑落看着凤凰，略微垂眸，轻声道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