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团乱麻，他自己斩不断，更理不清。

所以固步自封，将自己流放。

就算是突破化神境，也是因为人魔之战，以灵力强行突破。

他的道心，早就崩塌。

战力可以提升，但修为境界，卡住了。

桑落听着愣了愣，看着商时序沉默许久，

“大师兄，你还是放不下初雪师叔啊。”

商时序垂眸，

“放不下。”

自她从地狱边缘把他带回来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放不下她了。

当日家破人亡，宗族覆灭，若非师尊救他回来，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。

是她传他道统，教他修炼，给了他一切，如何能放下？

于商时序而言，慕容初雪，就是他的一切。

纵使在她眼里，他不过是个替身，那她也是他的一切。

其实当日玉衡出现的那一刻，他是有一瞬崩溃的。

好像，这些年一直所坚守的，都成了空。

所有的期盼与希冀，都成了一场笑话。

可那又如何呢？

没有慕容初雪，就没有商时序。

这一点，永远都不会变。

桑落撑着下巴，听着商时序说着这一切，连连叹了好几口气，

“师兄，做不成道侣，还可以做师徒啊，要不我用精神类的术法给你把情丝拔了吧。”

大师兄看着聪明，但实际上，就是一个认死理的。

若真的较量起来，他都不一定有师祖奸诈。

商时序瞥了桑落一眼，果断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