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电话。
听完江橘白说的,江祖先沉吟几秒钟,问:“还有没有别的?”
“我看看。”
江橘白没挂电话,他先是将窗帘彻底拉开,以让阳光铺满整个次卧。
之后,他将衣柜和抽屉,床底,床头柜,还有书桌柜子和抽屉,整个房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他检查了一遍。
江橘白气喘吁吁。
“就一个香炉。”
“哦——”江祖先没放在心上,“估计是上一任租户信佛,忘带走了,香炉没什么要紧,你们把它丢了把衣柜擦干净就是。”
江橘白松了口气,但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。
“拜佛在衣柜里拜?”
江祖先说:“只有炉子,拜什么佛?说不定就是懒得带走了,直接往衣柜里一丢。”
“你弄完了把你租的房子完完整整地给我拍个视频,我帮你看看。”
宁雨在一楼,像个大爷似的指挥着他叫来的人挪放东西,抱善想帮忙,被他拉住了。
楼上传来脚步声,一大一小共同将脑袋仰了起来。
“怎么个事儿啊?”宁雨大声问。
江橘白在拍视频,一处都不落。
“给我阿爷拍个房子的全景,他要看。”他淡淡道。
宁雨点了几下头,他听江橘白说过,他爷是个水平不怎么高的神棍。
等江橘白拍完了二楼,下一楼了,宁雨伸长脑袋,“你爷还会看风水啊?”
“不会,”江橘白言简意赅,“我怕有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年代了,你搞这些……”宁雨无言半天,挤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江橘白不想跟宁雨争辩,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人,他原谅宁雨的无知。
徐栾已经消失了。
那再出现的东西,会是什么?
江祖先看完了江橘白发来的视频。
[可以住,很干净。]
[无畏子给你的符,可以给入户门上贴一张,辟邪。]
各式各样的符,江橘白有许多,只是许久没用过了,之前毕业进公司工作,他从研究生宿舍搬进公司员工宿舍,他本想给门上也来上两张,只不过那宿舍是三室一厅,有室友来往,与在学校相比没有不同之处,以至于他的符也一直没有派上用场。
如今总算是有用了。
宁雨却觉得这样严阵以待的江橘白很可爱,以前很少见。
“我下个月去意大利,你去不去?”宁雨趴在沙发上,问道。
“不去,这个月假休完,我就要上班了。”
“那你不许和夏肆联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跟他没联系。”江橘白蹙眉道。
宁雨特别喜欢这一段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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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宿舍里搬出来后,江橘白请之前的室友吃了顿饭,毕竟共处一个屋檐下好几年。
饭间,抱善乖巧地给哥哥们倒啤酒。
“抱善,在首都要继续好好学习啊。”